他沿着雪地上的脚印,在集市旁转了两圈都没看到人,好像山下肃杀的军队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难道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吗?忍冬忍不住敲敲自己脑门,生怕自己还在梦中。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隔着风雪传来,模糊却熟悉:“没能守住鸾鸟皆是我一人之罪,请山神触怒于本将一人,切莫牵扯无——”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轰然巨响,像冰锥劈裂夜空的尖锐暴鸣。忍冬被吓得捂住双耳,耳边只剩下寒风呼啸。
他最终还是没能在沙发上好好睡一觉。
忍冬在屋内坐起又躺下,胸口像被一根绳索绞紧了一样,放松不下来。这种很困但是睡不着的经历对他来说是新奇的,干脆睁着眼数星星。
辗转到后半夜,他终于再次出门,躺在地上盖着雪,竟不觉得冷。
清晨的阳光晃醒他,朝露滴在脸上,接着是阿卓疑惑的大脸。
忍冬赶紧踢开雪坐起来,远远看见山脚的旗杆东倒西歪,营地像被一夜空袭抽干了生机,只剩雪地上凌乱的黑印和烧尽的柴火。
阿卓以为他睡糊涂了,比着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不想睡沙发就告诉我呗,反正冰屋大,再买一张床就是了。”
“那我凑钱。”忍冬这才从思绪中抽身。他想起逃跑时顺来的骨笛,伸手似乎还能抓住那抹舒适的冰凉,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