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一起想办法,村头缺人运冰,我去看看。”

        “我可以做饭给你们吃。”忍冬虽然知道自己干不了重活,但也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小路旁分叉,奔向各自的目标。

        昨晚的异变还历历在目。参观村落时,忍冬特意绕开了夜里传来声响的地方,沿着更隐蔽的雪径往山内走。路面白得刺眼,阳光从高空直射下来,仿佛一块块反光镜铺满雪野,把人的眼睛都烤得生疼。

        他戴上准备好的护目镜才敢睁眼,一步步踩着积雪。走没几步,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倒在松软的雪里。冷气顺着袖口往里钻,他吸了口凉气,回头一看,竟然有一颗半个篮球大小的椰子突兀地横在雪地上。

        忍冬一愣。大冬天的北原,哪来的椰子?他第一反应是哪个村民掉了吃食,正想捡起来物归原主,手指刚触到就觉得不对。哪有黏糊糊还温热的椰子,这东西分明还有生气。

        他摘下口罩和护目镜,一股刺鼻的铁锈味迎面扑来。再一看,那哪里是椰子——明明是一颗被冻在雪堆里的血头。额头的血色经护目镜渲染,才让他错认成椰壳的颜色。

        那是个眉目锋利的男人,睫毛上结着霜,唇青齿白,一呼一吸轻得几乎要消失。

        忍冬心脏猛跳了一下。战俘?奴隶?还是北原流民?他努力寻找昨晚神罚存在的任何证据,却又被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吓得后背发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呼吸一样。

        他伸手在男人肩上推了推,没有反应,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冻雪里蜷缩着苟延残喘。

        忍冬深吸一口气,开始挖雪。男人比他想象中沉得多,每挖一勺雪,他的手都冻得生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出来,衣服是军装的样式,却连个狗牌都没有,胸口空荡荡的,像没有身份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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