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专心做着手中的事,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手指抹开血迹,他用布条缠住溃烂的伤口,把半张脸盖住了:“很好,这下你妈来都认不出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眼角的泪滑落,砸在男人手背上,烫得他一抖。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逃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口发热。忍冬的温柔让他感到屈辱,仿佛两人不该是这种关系。
可明明被捡来的是他,一无所有苟活着的也是他。他有什么能力,凭什么觉得应该是自己照顾面前人?
屋外传来阿卓的笑声和雪民敲鼓的声音,仿佛另一个世界的热闹。
屋子里一站一坐,沉默得只剩下忍冬吸鼻子的声音。
“你冷吗?“男人忽然很想伸手,可手指抖了抖,终究什么都没做。
阿卓回来穿戴,见他们互动,半开玩笑地说:“既然他帮我们干活,总得有个名字吧。”
忍冬歪着头,清理剩下的纱布:“叫什么呢?”
阿卓眼神一转,坏笑着捅了捅他:“你小时候不是还偷剩饭菜去喂窗外的老鼠吗?不如就叫他大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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