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就跨上了阿卓的旧摩托,朝着绿化带右边的小路一骑绝尘。
逃跑这种话说出口总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感。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补给,抛下所有过去仅仅为了成为一个有尊严的人类死去。
“一起逃到世界的尽头吧!”冷风剐得脸颊生疼,他听见阿卓他前面大喊。
风刮得太快了,他眼睛里全是泪,皮肤也被刺得生疼。他紧紧抱着阿卓的腰,贴着对方单薄的后背,就像十八岁那晚一起从收容所逃出去一样。
一次,两次,有的鸟生来就不会被牢笼困住,因为每一根鸟羽都闪着金色的光。
“去哪?”他不放心地喊,风把嘴角往两边扯。
“往北走!”阿卓回头,兜帽被吹翻了,露出一张明亮的脸,“我原来的家就在北方,有人在等你!”
摩托车一头扎进路旁的密林。树干从两边飞速回退,小路长得像没有尽头,胸口回荡着阿卓的心跳。
忍冬猛然转头,看见远方路边有个白塑料袋倒在树墩上,一眨眼就被吹没影了,褶皱的方向好像映出某个人的侧脸。
他看到一个幻影,男人颇为斯文地在手腕上喷几滴精油,抬头望他:“有点想操你了,你有没有什么原生家庭创伤,童年的不幸之类的东西要对我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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