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时,蒋容狱到达前线驻地。

        风削着皮肉,山岭像卧龙的脊背骨,没有散尽的硝石味压住雪松的清香。这一切都跟上一次来的时候判若两地。

        他骑马而来时。远处的哨岗正好燃起一枚黄色烟雾弹,在寒风中炸开。

        士兵们在竖立新一轮的军旗。红底黑纹的蒋氏家徽被雪染成深褐色,旗帜在撑杆上猎猎作响,像是挣脱地面的腾龙。

        休假过后,将军回到了他的战场。

        前线营地比他记忆中空旷得多。他翻身下马,把手套拍在马鞍上。副官低声提醒:“将军,有人等。”

        蒋容狱抬眼望去。指挥台建在一处隐蔽的民宅,两面环山,算是一个不错的歇息地。

        中士匆匆地穿过他,调度枪支和弹药。没有高声寒暄、没有人起立敬礼,仿佛这不是为他开的会,而是一场迟到的审判。

        “荣誉哥,好久不见。”瘸子坐得端正,冷感的声线与古钟的摇摆合在一起。她手拄银蛇手杖,旧制服熨得笔挺,看得出曾是个贵族。

        蒋容狱注意到她把两只鹿皮高跟鞋缝合在一起了,只为右脚往上空落落的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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