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邀请了他过夜。
可这过夜,并不像世俗想象的那样必然与羞耻或下流挂钩。
两个刚上大学、身上还穿着军训服的孩子,不过是缩在角落里,一茬没一茬地聊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困了,就随意地把头枕在对方肩上,睡上一会儿。偶尔被夜里聒噪的蝉鸣惊醒,又继续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在那些半睡半醒、脑子一片空白的间隙,江月突然想到,他们现在的样子,竟和那个周末里来找她的客人有些相似。一个人邀请,一个人应允,一起过夜。
可与那次不同的是,她和蒋生只是单纯地聊天。
这个对b让她一时恍惚。她忍不住拿自己和蒋生去对照,去幻想那天夜晚那些复杂的可能X。可当这情境落在她自己身上,置于这样半公开的场所,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做不到。
即便是在这训练基地边缘,昏暗的角落几乎无人经过,她的心底仍有一份虚伪的道德感在作祟。
那是从小被父母、老师和环境灌输下来的本能自律。它让她别扭拧巴。
在私密空间里,她可以任X释放一切,可一旦置身在可能被发现的公共场所,她就不由自主地收紧,像披着T面衣装的小兽,把所有渴望藏回心里。
她当然幻想过,如果能在这寂静夜sE下,与身边的男孩突然热烈地拥吻,会是什么滋味。可脑子里的杂念很快把这份冲动冲散了。
她想到自己才从病床下来,整日都没力气,x1nyU淡薄;想到万一有人经过,向老师举报会如何;甚至荒唐地想到,要是他突然觉得羞耻,觉得被戏弄,会不会打她,会不会在某个瞬间翻脸成另一种危险?
这些念头纷至沓来,把她压得更清醒。
江月忽然觉得羞耻,羞耻于自己和那些她一直暗暗鄙夷的“成年人”并无不同。表面上一本正经,克制着在人群中行走。可一旦回到私密角落,又毫无保留地纵情。她仿佛正被这种分裂慢慢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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