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今天我就可以再去见阿朱了,这是多麽好的事情。一整天我都是乐呵呵的,只要想到又可以见到阿朱,我就浑身充满了喜悦和快乐。终於盼到傍晚时分,我打扮妥当,成功骗过看门的喇嘛,借着漫天风雪的掩护走到了八廊街。可我一到二层小楼的时候,就看见阿朱的妹妹阿碧站在街边哭泣。我走过去问:「你为什麽哭?你姐姐呢?」阿碧冷笑着狠狠瞪我一眼:「你把我姐姐永远夺走了,你不是神,你是个魔鬼。」
这是什麽意思?我彻底懵了。我问阿碧:「你姐姐到哪里去了,我今天没有见到她。」阿碧说:「你还在撒谎,你把我姐姐拿去做了人皮鼓,然後还赏赐给我爸爸妈妈许多的金子。」人皮鼓!我吓坏了:「什麽人皮鼓,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专门来见你姐姐的!」阿碧疑惑的盯着我看,然後说:「那麽,你多半也不知道实情。昨天桑结嘉措大人派来士兵把我姐姐抓走了,然後赏赐了许多金子给我爸爸妈妈。桑结嘉措大人告诉我爸爸妈妈喇嘛看上了我姐姐,要用她的皮做一面人皮鼓。这面人皮鼓将永远放在喇嘛的床头,作为他终生的纪念。」
听完阿碧的话,我就好像遭了雷击一样,钉在原地,全身都麻木了。所以,早上放在我床上的那面桑结嘉措送给我的鼓就是用阿朱的皮做的?天啦,我竟然把阿朱做成了一面鼓!两行热泪从我g涸的眼窝里面哗哗流下,泪水打在雪地上,把雪都融化了。阿碧用袖子轻轻为我拭泪,阿碧痛苦的说:「我原来疑心是你夺走了我姐姐,现在想来是我错怪你了。肯定是桑结嘉措g的,他最喜欢少nV的皮肤。只要他看中了哪个少nV,就会把她杀Si,剥下她的皮来做人皮鼓。所以桑结嘉措才是罪魁祸首,他是个魔鬼。」
阿碧的话在风雪的呼啸声中,已经听不太清楚。我记不得我是怎麽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回布达拉g0ng的,我只知道我回g0ng的时候,连面具都忘拿了。守门的喇嘛看见我,向我行了一个跪拜礼。我一头倒在床上哇哇大哭,而那面用阿朱的皮肤做的人皮鼓已经不见了。晚些时候,曲马举着一顶灯笼摇摇摆摆的走进了我的卧室:「我的神,你知道今天我受到怎麽样的嘉奖吗?桑结嘉措大人说我是最好的侍卫,是喇嘛一辈子也不能离开的看护者。宴会上的人都纷纷向我敬酒,桑结嘉措大人还把清朝康熙皇帝送给他的一只金碗赏赐给了我。」边说,曲马边从怀里掏出一只金灿灿的碗。
我厌恶的看着这只金碗,也厌恶的看着曲马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说:「是谁的主意把阿朱做rEn皮鼓的?是你的主意吗?」曲马把金碗重新塞回怀里,然後说:「是我的主意,我知道您喜欢这个姑娘,所以我就让她进g0ng来永远伺候您。」「你真邪恶,你杀Si了我的Ai人!」我大叫起来。曲马哈哈大笑:「她没有Si,她只是变成了一面鼓,这面鼓可以陪您到地老天荒。」我伸手想扇曲马耳光,但曲马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您别做出格的事,如果您不注意自己的行为,说不定桑结嘉措大人会再做一面鼓,而这面鼓可以和今天上午的那面鼓一起做个陪伴。」
听到曲马0的威胁,我恶心坏了。这个坏蛋竟然用Si亡来威胁我,可我怕Si吗?这雪域之上还有哪一个生命像我这样勇敢?我把曲马推出卧室,曲马却一把抱住了我:「我的神,那个姑娘已经Si了,今晚就让我来陪您吧!」说完,曲马扔掉手上拿的灯笼,把我SiSi压在床上。我拼命挣紮,但无济於事,曲马太强壮了。我被曲马翻了过来,在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疼痛的时候,我的眼中再次淌下两行长长的泪水。我的泪水打Sh了枕头,蜿蜒着流进了高原上的千家万户。这一夜,全高原的nV人和孩子都在哭泣。
春天的时候,高原上的气温明显升高了。我露出自己的一个胳膊,想让自己稍微摆脱一下厚袍子的束缚。一个急匆匆的跑进来说:「大事不好了,拉藏汗的部队打过来了!」「怎麽回事?」我拉着要问个明白。哭哭啼啼的说:「桑结嘉措大人给拉藏汗大人下毒,被拉藏汗大人发现了,拉藏汗大人就派兵来杀Si了桑结嘉措大人。」桑结嘉措Si了?我高兴的晕了头:「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大喊大叫起来。看我癫狂的样子,有些害怕转身跑开。我则到处寻找曲马,我要杀Si这个霸占我的坏蛋。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曲马,直到三个月後,我才知道曲马也被拉藏汗杀Si了。曲马的头被滑稽的盛放在他的金碗里面,看着好像是一场古怪祭祀。
拉藏汗趾高气扬的走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看。拉藏汗看了我半天,最後摇着头说:「不,你不是喇嘛,你是假的。」我争辩道:「我是喇嘛,我已经在布达拉g0ng住了很久!」拉藏汗再次摇头:「你是鸠占鹊巢的乌鸦,今天我就要把你赶出布达拉g0ng,我的g儿子益西加措才是真正的喇嘛!」我彻底愤怒了:「你没有权力这麽做,我才是西藏的王!」拉藏汗笑嘻嘻的对着外面大喊一声:「你们听谁的?」外面都是拉藏汗带来的士兵,所以他们也大喊起来:「我们听拉藏汗大人的,益西加措才是真正的喇嘛!」
我被拉藏汗囚禁在一个小房间里,外面都在传说,拉藏汗要杀Si我。我并不害怕Si,但我想到以後全高原的藏民们都会迎来一个假喇嘛的统治,我的心里就刀绞似的疼。半个月後,拉藏汗来到我的面前:「你这只乌鸦,今天是你启程的日子。」我以为拉藏汗要杀Si我,所以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表示自己Si无所憾。拉藏汗冷笑着拿出一张h绢来读:「拉藏汗因奏废桑结所立六世,诏送京师。」我猜到这是康熙皇帝的圣旨,拉藏汗要把我押送到北京去。
我被一群穿着盔甲,拿着武器的士兵押送进京。一路上,我风餐露宿,就好像这个高原再也容不下我。但无数的藏民们都想见我,我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涌来成群结队的藏民,他们跪在道路的两旁,为我祈祷。我再次痛哭起来,这一次不是为阿朱的Si去,也不是为自己被曲马霸占,而是为这无数善良的虔诚的我的子民们,今後就要在一个假喇嘛的统治下度过灰暗的一生。一想到这里,我就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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