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我们一般每天都四个时辰起步,”花舞剑以为持风还不习惯他们的训练强度,自然也不可能想到持风是意有所指,耐心解释道,“不可能中途喊累停下来的,这样前面的效果就全废了。”

        “没有,我知道,我是说……治疗比输出辛苦。”

        “什么意思?”花舞剑挑眉,“看不起谁呢?”

        竹霖在远处叫了花舞剑的名字,适时打断二人对话,持风对花舞剑礼节性地笑笑,示意他先过去看看竹霖有什么事,花舞剑也没多说,站起身才走几步,又回头对持风道:“除了训练比较密以外,别的都没什么特殊的,你该如何就如何。”

        持风点点头,脸上笑容一如既往。

        加入海阔天空的日子确实如花舞剑所言,除掉高强度的训练外没有任何特殊,当然也不是风平浪静,花舞剑的灵素一直拿不出手——当然这只江湖人与他双向奔赴的严苛造成的结果——实际上在持风看来,这个水平已经够用了,无非是比不上他的离经易道,只是除持风以外,海阔天空其余所有人都一致觉得,这灵素确实练得太糟糕,花舞剑本人更是因此各种敏感,一点就着。他围观了无数次花舞剑爆发对着云水沐声嘶力竭,而霸刀弟子在他激动得尾音都拉破时点着战斗记录上的条条框框,丝毫不受影响地与他说,这个地方你最好怎么做,那个地方你应该如何,等花舞剑累了吵不动,他才好像终于能如释重负地上前,给那人一个状似亲昵的拥抱:“你别急,我陪你练,真的,别急好吗。”

        而那时的花舞剑,即便被云水沐拥抱着,却孤单得像是灯下残影,倔强地不肯接受任何安慰,只在云水沐肩头靠了片刻,又咬着牙拿起卷轴继续练去了。

        持风旁观了好几次,有时甚至他是在场的一员,却半点插不上话,花舞剑看着的一直是云水沐,起了争执也是云水沐与他有来有回,夹在中间的自己顶多能当个和事佬劝花舞剑几句算了,效果当然也是石沉大海,后来有一次连他也被卷进去,与花舞剑吵急了,一怒之下,口不择言道到底除了打比赛谁还想和你玩。

        花舞剑倒是没在意,也许是他这些年挨骂多了,持风这句话对他根本不痛不痒,反而是后来持风因为这句口不择言被骂得抬不起头,他自己也有些不安。

        然而他向花舞剑道歉后,得到的回应是“没关系,谁急了说的话会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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