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回答,花舞剑便当真合了眼心安理得睡去,云水沐听着身边那人的呼吸频率渐渐平静,自己眸中才聚起来不久的温和情绪也渐渐散得悄无声息。
屋外传来绵长的打更声,仔细数去,恰至三更。
次日花舞剑醒得一如既往地晚,睁眼感觉到覆在身上的阳光明晃晃的热。燥得他想再睡一觉都难,混沌的意识放空半晌他才意识到云水沐昨夜根本没给自己拉上床幔,他明明知道这个方位太阳升高了即使不开窗也能照得通透。
联想到昨晚云水沐那句半真半假的“不应该起不来吧”,花舞剑咬牙,这霸刀真的是……
起身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多痛,云水沐对他自己的自信确实不是没由来的,花舞剑边往身上披衣服边心不在焉地想,视线一转又看到桌上的信函,纸张翘起来的那个角,霸刀的印鉴格外清晰。他草草将衣服理好上前去看,今日训练时间人选都写得明明白白,翻到最后一张时花舞剑略顿了顿,前头都挺公事公办的,最后一页端端正正写着“还有不适记得用药”。
他看了眼被摆在信函旁的盒子,拿起来拧开,味道很好闻,活血化瘀应该是上品。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处应该还有昨夜留下的痕迹,但只要衣服能遮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当被家里路过的貂啃了。
这么想着,花舞剑走到镜前,将方才胡乱系的衣带解开重新系好,又仔细对镜检查过确定无甚纰漏,这才取了武器出门。
云水沐今日约的训练场地比平时偏些,尽管交代了路线,花舞剑还是找了好一会都没搞懂到底往哪,正犹豫间背后有人轻轻唤了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去看到一身劲装的唐门抱肩靠在巷口的墙上,眉眼间都染着无比温和的笑意。
“持……风?”
他有些犹豫地道出那个江湖人已经耳熟能详,但自己并没亲口对着本人叫过几次的名字,被叫到的人倒是立刻向花舞剑走了过来,同时接话接得四平八稳:“嗯,是我,你现在才过来?我看他们都到了好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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