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已经离开百里的链接范围,他问话对象的是他的小毛球乘客,对方不屑于去坐他身旁的副驾驶位,也不喜欢后排宽敞座椅,一上车就又自发上了他的大腿,独独钟情于这个带温度的专属座位。

        反正小家伙就一丁点大,只要对方不嫌这块带体温的垫子体脂太低,枕靠起来太硬,崖会泉也就随便猫趴,还注意调节了一下安全带,免得发生把猫在自己和安全带间压成一张小猫饼的惨剧。

        “咪。”猫对人类的提问回答说。

        崖会泉就落下一只手,把它从头顶一直摸到尾巴:“我觉得你能听懂,也很喜欢观察,并且你应该能分出来,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还有一道声音属于另一个……没有实体的家庭成员,和我不太一样。”

        猫这次没出声。

        但它把脑袋抬了起来,以一个永远不会得颈椎病的姿势后仰着脖颈,望着人类的下巴。

        崖会泉不常和人闲聊,总是一副跟谁都懒得多聊几句的样子,然而此时,对着自己的猫,他却展示出了难得的慷慨,乐意和猫心平气和地聊上一会。

        “你会觉得跟一个看不见的对象聊天古怪么?”崖会泉又说。

        他把手指浅浅埋在猫后背的毛发里,感受着对方同样回馈给他的温度。

        和他完全不同,对方是柔软的,茸茸的,触碰起来就令人放松,十分温和无害的。

        “咪。”猫把它的小圆脑袋往旁边偏了一下,又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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