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同一个城市,他却要与那个生物上被称作他“父亲”的男人行同路人。

        即使生活再难捱,搬进老旧的梧桐巷,一个人在医院里奔波照顾自己的母亲,他都没有去找过那个男人。

        母亲年轻时的画作都被卖的差不多,积蓄所剩无几,住院化疗费用压的他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喘不过气的时候。

        陈晏川也没有去找过那个他的父亲。

        恍惚间陈晏川好像又回到了刚去英国那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和母亲只能挤在一个狭窄的小阁楼,不通风还阴冷,透不进来什么光,偶尔一束光亮扫射进来,就照清了空气里熙熙攘攘的灰尘。

        陈晏川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和在嘉屿享受了一切优越生活的姐姐完全不同,他吃过很多的苦,走过很多的崎岖,才活过了伦敦的那些荒芜。

        回到嘉屿后,他和秦钰的学校堪堪只隔了一条巷子,很近,又很远。

        他从来没有跟秦钰说过两人在十几来岁的重逢。

        那才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是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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