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阳台的门终于从外向里推开。
光线透过渐大的缝隙铺在地上,折出不规则的边界。
江黎踩着光走过来,像是也没预料到奚迟已经醒来,脚步顿了下,收好手机,转身关门,朝着他走过来。
门一关,光亮骤减。
“醒了?”
“…嗯。”
“伤口疼不疼?”
还好,没说昨晚的事,奚迟松神:“不疼。”
江黎在床侧坐下,手一伸,拿过床尾的小药箱,给奚迟擦药。
睡裤宽松,江黎直接把裤脚堆到膝盖上,用棉签沾上药膏,小心涂在伤口。
“等下我要出去一趟,”江黎低头擦着药膏,声音和动作一样,轻而缓,“擦了药,在寝室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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