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街上零星点缀着刚从酒吧出来的醉鬼,三五成群,热闹几分钟,走远就散了,晕开了,安静了。

        许添谊找了个台阶坐下,头晕目眩地掏出手机,先打开那被拉黑的微信聊天界面看了两眼,再在通讯录找到“杨晓栋”。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良久,颠来倒去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遵循意愿,按下了拨号键。

        没几声忙音,对面人死而复生,声音带着倦意:“喂?”

        除此以外,还有声很轻的“谁呀”。并不是杨晓栋的声音。

        原本准备就不算完善的,所谓的道歉说辞更显得不合时宜。许添谊只能生硬道:“什么时候来把你的东西都收拾掉?不需要就全部扔了。”

        杨晓栋“啧”了声。

        听到电话里这声音,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有些紧张。但身旁人赤着身子,很紧地抱着他,让他体会到一种被人全身心依赖、爱慕的感觉。这是过去两年从未有过的滋味,许添谊从不寻求他的帮助和依靠。

        他想了想,说:“哦,我明后两天找时间来取一下吧,别给我扔了。”

        “你……”许添谊咬牙。然而没等他想出再说些什么,杨晓栋彻底失去了耐心:“好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多的话也别说了。我来拿东西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听筒处传来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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