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抖得都要握不住方向盘，林熙晨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要看不见了。
身后，响起薄暮延低沉的嗓音，“不要怕，我在。”
“薄暮延……”遏制不住，眼泪爬上眼眶，林熙晨哽咽道，“我害怕，我开不了。”
“你行的。”
“我不知道要去哪，我握不住方向盘了。”
“朝前，一直开。”
豆大的汗珠，从林熙晨的额头沁出，沿路，有人在点鞭炮。
闪烁的鞭炮的光亮，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她全身都在发颤，耳朵里嗡嗡直响。
林熙晨忍不住回头，“你来开吧，我真的……薄暮延，你怎么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声音差点梗在喉咙里。
视线中，薄暮延半靠在后座椅上，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白。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枚无框眼镜，眼镜上有些许的光，像是在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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