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样就见不到你了。”曲佑英哑着嗓子,每说一个字都要顿一顿。伤口又裂了,血渗出来,护士们却不敢靠近。
“我一直在等你,”他看着忍冬,血从绷带里一滴滴落下,“你会跟我一起做手术的,对吧?”
忍冬揽着他没动。
曲佑英心急了:“你骗我也行,只要你留下,哪怕只是一句谎话也好。”
这时,一个医生冲过来,手上抓着一份病理通知书。他脸色难看至极,压低声音对护士道:“你们搞什么!安乐死都批了,病人擅自逃出麻醉区你们不知道?”
护士脸都白了:“安乐?”
医生怒吼:“外阴切除失败、组织发炎、化脓性败血症,继续活下去就是折磨。他自己签的放弃治疗,你们不早点处理他死在这儿怎么办!”
忍冬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他终于明白,这是和他曲佑英的最后一面了。
这个鼻子看人、飞扬跋扈的男人,这个第一次见面就骂他“骚得脸都不要了”的人,居然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一步一步挣脱捆绑,只为听他亲口说一句答案。
忍冬闭上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