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叹了口气,推推金丝眼镜,眼中的失望溢于言表:“看在你曾经忠于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女王早就想让你死了,蒋容狱。这片雪就是她给我们选好的坟场。你忘了你赫师兄吗?眼下的淤青还未退干净,半截身体就埋进雪里了。还有你谢师妹,眼睛像野兽一样明亮,眨眼就被冰柱刺穿了。”
雪和血实在是太配了。炽热对冰冷,鲜红配雪白,无论是汩汩冒出还是刹那喷溅都太适合白茫茫的雪了。
我自断右腿才保下一条性命,你呢?
蒋容狱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签协定的时候就想过可能会被贴上叛国者的标签。光是为了那群死了都不肯入土的冻鼠,他就能上一百次军事法庭。
蒋容狱砰的一下站了起来,喉结滚动,似乎在强行压抑着什么:“可我是军人。”
他一遍遍重复这句话,仿佛只要忘记忍冬就能说服自己:“我必须战斗到底,哪怕前方只有死路一条。”
他怕死吗?他不怕的,只是在他金碧辉煌的人生里还不知道忍冬流产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没有吻过他纤细的手指。
就这么死掉也太可惜了。
瘸子想制止他往前走,可现实来看却是急得丢下拐杖在地上乱爬。她的飞镖还是一如既往地准,擦过蒋容狱的鬓发,一把将房门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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