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相信他们还记得自己今日的成就从何而来,所以宋德昌跟魏晨豪才都曾经来拜访过几乎已经不问江湖事的钱师傅,只是他们也都失望於钱师傅再无力为他们排解纠纷,所以才会有的人另寻靠山如魏晨豪,有的则不知道做出什麽离经叛道的事来,为了避免伤及其他人,而被钱师傅不得已地除去,b如宋德昌。
这几年来炎永堂多聘了几位中医师,正当生意,悬壶济世。钱师傅通常只在打烊後才到前堂来,更多时间,他把自己封锁在後院的花圃间,或二楼阁楼上。主持炎永堂的,是个我认识的医师,他既非道上人,甚至连钱师傅的背景都一无所知。而钱师傅一生不婚,膝下无子,他现在所有江湖中的事情,都交给他那些老部下当中,最後一个留在他身边的人打理。
「这些事情,奉叔知道吗?」我发现最近很少见到奉叔,钱师傅留下来最後的棺材本,只剩下一点小钱,奉叔拿来做了一些金融投资,放点钱,收收润息之类的。
「嗯。」钱师傅说:「不过最近的一些事情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媳妇生了,现在人在美国。前几天夜里赶过去,这两天应该会回来。」
原来如此。我没说话,只点点头。
这场谈话在钱师傅最後那一口漫长的叹息後结束,他要我早点回去休息,事情过几天後再说,还要我帮他记得,说顺老泉那边的钱姨要给她送个红包过去。钱姨是钱师傅的乾妹子。顺老泉是她的。
记住了吩咐,没拉开铁门,我直接打开玻璃门钻出。夜凉如水,天空不见星月,怕是这几天还有雨。而这时手机震动,我看见了一个讯息。
「台中大雨不止,难睡,或者你那城里今晚亦同,但你是否也想起了谁而不成眠?」发信人是个我只知道一个字的名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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