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五点,他跛着腿踏出家门;半夜过後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台北的计程车司机,是全城最耗命的行业——长工时、长等待、长疲倦,腿伤旧患在方向盘下隐隐作痛,他却咬牙不吭声。
十五坪的小屋里,美代依旧不会煮饭、不会打扫、不会眷村妇nV那套家务手艺。她只会那一件事——用身T换取生存——但那是她最不愿再碰的伤口。
於是,煮饭、洗衣、打扫、修门窗、带孩子,全落在赵德胜肩上。他把这种负担当成一种赎罪,为过去所有无法保护妻子的时刻赎罪。
他不知道,真正的灾难正悄悄b近。
日子像被钝刀慢慢割,割得最疼的永远是钱。
眷村的nV人聚在水龙头边洗衣服时闲聊:
「美代手艺那麽好,要是能接成衣厂的锁边外包,一件顶你现在三件,钱就翻上去了。」
美代心里动了一下,可一打听,一台最便宜的二手胜家锁边机也要一万八。
赵德胜把全家存款倒出来才七千多,连一半都不到。
晚上他抱着她叹气:「再攒两年吧……攒不到也得攒。」
就在夫妻俩被帐单压得夜里都睡不着的时候,老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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