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转头继续跟车上的几个男生聊天,像是一下就混熟了。我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那种自然地融入,好像他原本就属於这里。车子继续往前开,我却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某个风景被我记住了,但还不明白它的意义。
他没有再跟我说话。
我也没有。
车子晃啊晃的,车上的人一站一站下车,吵闹声逐渐淡了下去。最後只剩我们两个。车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往後退,像夜晚吐出来的寂静。
洪老师一边开车一边哼歌,偶尔转台,收音机里的主持人说着什麽笑话,但我听不清楚。
他就坐在我身旁,还是那样安静。偶尔低头回讯息,手机萤幕的光在他脸上闪了一下,我看见那道疤隐约映着夜sE。
我没想到他会坐得那麽久。以为他家会早点到,但没有——他是倒数第二个下车的。
当他终於起身、说了声「谢谢老师」时,我抬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像是一种默契。
他没回头,脚步很轻,一晃就没入路边昏h的灯光里。只剩我一个人坐在车上,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那天晚上,闷热得像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什麽都没发生,什麽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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