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次,我都知道,我没有真的生气。
我们就像是两个被压在课业底下的小孩,偷着在车上筑了一个只属於彼此的小宇宙。哪怕只是短短几十分钟的路程,哪怕明天一样有堆积如山的段考复习卷,那一段有笑声、有打闹、有咬痕的晚上,就是我那时候最不想结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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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我们升上一个年级了,教室里多了几个陌生的新面孔,有的看起来像刚从幼儿园长大的,有的已经熟门熟路地在找自己书包要放哪。我们这些「前辈」早已习惯安亲班的规则和作业节奏,甚至知道老师们什麽时候会偷偷打呵欠,什麽时候心情不好不宜惹事。
这天放学後,我们又一起搭那辆熟悉的安亲班接送车,坐在最後一排。太yAn还没完全下山,车窗透进来的光线有点刺眼,但我们照旧吵成一团。
「你那题国语选错了啦,变幻莫测怎麽可能用在早餐口味上啊!」我一边讲,一边把手肘往梓轩的肩膀推。
「哪有,我妈做的早餐口味就每天都不一样啊,变幻莫测没错啊!」他故意装委屈,还眨了眨眼睛。
「欠咬喔你。」我咬牙切齿地说,然後真的不告而地低头咬了他一下肩膀。
「哎呦!」他大叫,「你真的咬啊!」
「谁叫你讲话这麽白目。」我很理直气壮。
老师前排听到我们的吵闹声回头:「欸欸欸!你们两个又在g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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