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在午後。茅草屋後的泥土还是Sh的,踩上去会陷下一小块脚印。

        陈枫把最後一把土拍实,跪在新立的坟前,额头贴着的泥面,久久没有抬起。

        他不哭了。眼泪在前面已经流乾。x口像被掏空一样,空得发疼,又空得安静。脑海里剩下两句话——

        “守墓五年。”

        “忍。”

        他把这两个字在心里默念了很多次,像是把刀子在骨头上刻字。

        暮sE降下,山路上起了凉风。茅屋里原本简单的床榻翻倒在地,桌上还留着师父昨夜写到一半的字。墨迹乾透,最後一行是:“待到尘尽光生……”,後面没有了。

        陈枫把桌子扶正,顺手把倒掉的竹简捡起来,又放下。屋里太空了,空得他发怔。他走到坟前坐下,双腿盘起,双手叠放,闭上眼,从第一句开始默诵《贝多罗叶金经》。

        这部经,他已经诵了五年。

        五年里,他的经脉还是堵着,丹田还像一块冷铁,动不了半点真气。外门里的人笑他是废物,他都知道。但他一直背,一直练,从未间断。因为这是师父教的,因为他只会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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