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言的声音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嗤,「陆大少爷一向如此,看到漂亮的nV孩就忍不住展示他的孔雀尾巴,这是本能,和亲不亲切没关系。」
在这絮絮的对话间,高景言感到某种紧绷的东西正缓缓松开。他向後靠进沙发深处,闭上眼睛,手机贴着耳廓,传来她轻柔的嗓音。这几乎是他唯一允许自己显露些许疲态的时刻。
「有点累。」他忽然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那头静了一瞬,随即传来更温和的回应:「嗯,那你早点休息吧。」
「嗯。」他低声应了一句。这已是极限。
他不会诉说在会议室里被挑剔时的压抑,不会描述父亲冷冷审视下的沉重,更不会去谈那些随时可能被放大的苛责。他的要强和骄傲不允许他真正剥开外壳,露出内里或许存在的脆弱。但仅仅这一句「有点累」,已是对赵诗蔓独有的、连他自己都难以承认的松懈。
电话结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高景言盯着黑暗中亮着的萤幕,指尖停了片刻才放下手机。嘴角还残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种难得的放松,像被乌云覆盖的天际,终於透出一丝缝隙。
他向来习惯以钢铁般的姿态示人,却在刚才意外松动了一角。那点松动不痛不痒,却足以让他心里泛起一抹自嘲。
夜sE静沉,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赵诗蔓的声音,带着那天真又该Si的语气:「……觉得他蛮亲切的……」
高景言在黑暗中发出一声沙哑的、近乎无声的嗤笑。陆衍泽那种居高临下的、看消遣般的「亲切」?他阖上眼,本该封Si的心绪却在静夜里被一点点拉开,记忆如裂缝渗水般浮现。
***
画面猛地闪回多年前,大学网球场,yAn光正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