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绕弯子:「你知道我想说什麽。」
她沉默了两秒,「你要跟我——」
「——做一笔交易。」他替她把话接完,语速慢,尾音落得很准,「假婚约。期限半年。对外说法我来负责,资源伞我来撑,你的工作和团队保持。」
纸杯里的热气上来,隔在两人之间,把空气烘得像一张薄膜。她低头,看着杯盖的孔隙吐出一点点白。
「条件?」她问。
他报出来的条件很简洁:「公开场合配合;必要的同框出席;涉及安全的临时同住,你可以否决一次;所有关於你个人的非必要讯息,不公开。我会遵守约定。」
他说「遵守」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没有躲,也没有压迫,只像是陈述一个他习惯遵守的内部规则。她知道这句话在他嘴里的重量——不是承诺给谁,而是承诺给自己的方式。
她把杯子推远了一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下,像在找节拍:「你得到什麽?」
他笑了一下:「合作人。」停了停,又补:「一个我可以信任的人在我身边。」
她看着他,眼底的光变得慢一度:「顾先生,你不是缺人。」
「我缺的是不在场面上拖我後腿的人。」他说得很白,但不难听。她回想起几次场合里他横出半步替她挡人、推近水杯、在雨夜把伞往她那边偏——他确实有自己的节奏,与人相处,讲究一种几乎不被察觉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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