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吃饭了吗?」

        「吃了。」沈父把碗往水槽一放,抬手指了指後院,「你们吃完去看一下那个花架,下午他答应我的。」

        顾庭深「好」得乾脆,放下汤就跟着沈父出去。沈知画扶着门框看了一会儿——两个男人一个指着钉眼的位置,一个拿锤子敲,节奏竟然一致。钉子的声音在夜里很安定,像昨天顾宅长廊的灯,被人一盏盏地摆正。

        「行了。」沈父把锤子递回去,「你手准。」

        「您教得明白。」他谦虚一句,擦了擦手上的木屑。

        沈父看了看两人,终於开口:「路上慢点。偏楼晚上风大,窗记得扣一格。」

        「知道。」她答,又对顾庭深说,「走吧。」

        ——

        回到偏楼已经接近九点。她把汤罐放在厨房,先去开了客厅的灯。屋里亮起来,像把人从外面未必友好的世界接回来。她把两个小瓷碗拿出来,舀了两碗汤,递一碗给他:「尝。」

        他接过,喝一口,眉眼舒了一寸:「你爸的汤会让人想安静。」

        「他做什麽都慢。」她笑,「慢一点,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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