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深站到桌边,动作自然地把碗筷摆好。沈父看了他一眼,没说多余的话,只把汤舀出来,先给沈知画一碗,又递一碗到他手里:「尝尝。」
汤入口先是清,转瞬厚起来。陈皮把r0U香顶了一下,又把它压回去,最後只留一个柔和的尾音。顾庭深「嗯」了一声:「好。」
简单一个字,却像把某种认可落了印。
沈知画抬眼,看他端碗的姿势——掌心稳,肩线松,像在一个他不熟悉的地方,找到最合适的位置。她喝了一口汤,心口忽然有一种慢慢展开的暖。
「今天你们两个都有事吧?」沈父放下勺,「别吃太久,汤再炖一会儿,晚点你们路过再带一盅。」
「我下午回偏楼。」她说,「晚上可能晚一点。」
沈父「嗯」了一声,像是早就知道,转身去院子里翻土。话不多,却把两人的行程都收进眼里。
吃完,顾庭深主动收拾碗。沈知画要接,他把她手往外一推,力道轻得像不存在:「我来。」
「这是我家。」她说,语气里没有y,只是陈述。
「我也在。」他抬眼看她,很平静。
她愣了一下,竟然没反驳,只看着他把碗一个个冲乾净,搁到木架上沥水。yAn光从窗格斜斜照进来,落在他手背——那个总是把文件按平的手,这会儿只做清水里的活,动作不快不慢,像在把什麽不该带出的锋芒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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