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合,安静立刻漫开。沈知画把行李放到椅上,拉开窗帘,一汪露天汤池在楼下,水面反着光。她倒了杯水,刚抿一口,门外传来短促的叩门声。

        顾庭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活动一点半集合。这个给你。」

        她接过来,里面是旅行装的防晒、薄外套、和一个简单的小药包。她看他一眼:「我不是小孩。」

        「嗯。」他点头,没解释,只把她肩上的发松松束起,像在帮她把一个不必要的松动收紧,「太热。」

        他的指尖擦过她的颈侧,触感乾净,几乎没有重量。她站着没动,却感觉心脏被这极轻的一下搅得乱了半拍。

        下午的团建安排在林场。yAn光被高树切成碎块,落在地面上。活动教练把一根长绳圈成网,让大家两两一组穿越,不许踩线。大家笑闹上阵,该犯规的犯规,该喊冤的喊冤。

        轮到他们时,顾庭深低声:「我先。」他弯腰穿过绳洞,停在另一头,伸手看她。「慢一点。」

        她脚跟刚抬,绳影晃了一暗。她本能要快,他却稳稳托住她的手腕,扶着她过去。落地的一瞬,他没有松手。她抬眼,他才慢慢放开,像不愿让她在任何节点失去支点。

        玩到最後一个关卡,是「盲走」。一人蒙眼,另一人只用语言指挥,带对方绕过障碍。她被同事们起哄推上去,黑布一落,世界只剩下树叶擦过的细声与远处的笑。

        「向右两步。」他的声音在不远处,极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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