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那天一早,白稿门口像换了个世界。平常一板一眼的工作室忽然冒出一群背着小包、拉着小行李的同事,谁都b平时多了两分雀跃。林筱戴着一顶夸张的草帽,手里举着A4纸做的「集合牌」,上面用粗笔写着——白稿×宜兰。

        「点名啦!」她像临时导游,「小李——到!老李——到!摄影——到!沈总监——」她拖长尾音,笑出来,「到,一定到。」

        沈知画把背包换到另一侧肩,淡声:「我就在你面前。」

        「那最後一位眷属——」林筱故意把「眷属」念得特别清楚,「到,还是不到?」

        这句话刚落,街角倏地停下一台黑sE车。车门一开,顾庭深下车。天气很亮,他穿了件简单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乾净利落的手腕线条。

        林筱立刻把纸牌高高举起:「顾——眷——属!」

        笑声从人群里炸开,同事们一边起哄一边假装镇定,谁都忍不住偷瞄。小李紧张到把行李箱的拉杆拔过头,啪一声又cHa回去。

        顾庭深走到她们面前,视线淡淡落在牌子上,又落回沈知画,语气平静:「我算哪一栏?」

        林筱抢答:「眷属栏!」

        他点了点头,「好。」像签过了一份不必讨论的协议。

        上车时,司机习惯X问:「两位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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