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起身告辞,一个韩国男生贴心的帮我拿来雨伞。我点点头,撑起伞走进了雨中的红瓦寺。街道上人流如织,毕竟只是小雨,并不影响人们出行。但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疑惑,我和这些悠闲的韩国留学生度过了一个有趣的下午,我喝了毛峰,和小刘探讨了日本人,还和韩国nV孩子重温了《看了又看》,这是多麽美好的一次聚会。但转念我又有点忧郁,我想起就在几年前,我来四川大学找我的中学同学化。化是四川山区的一个孩子,因为成绩好,所以被我们嘉好学校的淩董事长免费招进学校读书,食宿费全免。

        我在四川大学食堂看见化的时候,他正在吃午饭。我看见化打了一份白米饭和一份油水不旺的炒青菜,正有滋有味的吃得很香。化不吃r0U吗?所以他才那麽瘦小。要知道在我们学校,扫教室的校工都会打一份r0U菜吃饭。有的时候,他甚至还会吃食堂深夜的加餐——一碗热气腾腾的r0U饺子。可化呢,就只有一份炒青菜。化看见我,高兴的大声招呼:「kevin来,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麽随便点!」我几乎快吓到了,四川大学的食堂里面美食众多,但我要是吃了化的「宴席」和犯罪有什麽区别?我逃命似的逃出了四川大学,甚至没有仔细的和化说一句再见。

        所以,我其实很奢侈,奢侈到和一群同样奢侈的韩国留学生在一家韩国人和瑞士人合开的洋酒吧里面喝下午茶。阶级太可怕了,可怕到我不敢直视它。我突然有点领悟到文老师提起成均馆大学时的那种尴尬和失态。成均馆大学是不是就是韩国的四川大学,把文老师压得喘不过气来呢?还有都老师的师哥,他竟然要杀光朝鲜族。韩国怎麽了,韩国人怎麽了,难道朝鲜半岛真的就是一所大JiNg神病院吗?所以,北边的金正恩始终倒不了台,是不是也有某种深层次的因果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就会钻进一个矛盾论的牛角尖。但我想韩国还是好的,富裕不是罪,真正有罪的是压迫和剥削。富裕并不来自於压迫和剥削,富裕来自於智慧和创造。回到家,电视里的韩剧还在叽叽喳喳的响个不停。据说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巴西老头子,连看了三个月的韩剧後,奇迹般的变成了X格随和的好大叔。韩剧真的有这麽大的魔力吗?或许,真的美好和向善就藏於每个人的心中,只不过这种善良需要某种有条件并且聪明无b的引导,它才能最终成为神迹。

        深夜的房间里,燥热而憋闷,我好像回到了在首尔的那个夏季。首尔的夏天是真的热,我顶着一头大太yAn,走进庆熙大学教室里空调制造出来的猛烈凉意中。忽然我觉得我领悟到了点什麽,人活着,就是要自己活得好,也要别人活得好,这就是神意了。神意没有那麽高不可攀,她始终只是和善良极为相似的一种x中一热。那麽,变态的日本人,咋咋呼呼的韩国人是不是也会同意我的看法呢。我想,这得留给时间去检验。但无论如何,我的生命之树又多了一圈年轮。

        2025年3月28日

        创建时间:2025/3/2819:34

        更新时间:2025/3/2911:02

        作者:159>
标签:开在中原的格桑梅朵

        两年前,我去医院找过一次爸爸。我以为我的爸爸在416医院的中风病房,所以我急匆匆的坐地铁赶到离家不远的这间医院。我在医院外面的水果店,买了一个大果篮。我想我可以把自己的照片夹在一个苹果下面,然後悄悄送给爸爸。可是我再一次被魔鬼骗了,我的爸爸并不在这里。我从中风科的第一间病房走到最後一间病房,然後确认这里没有我的亲人。我落寞的提着果篮准备回家,可我忽然察觉到我漏了一间房间,那是靠工具室的一间小单人病房。我壮着胆子推门进病房查看,一进去,我就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十六七岁男孩头上缠着纱布疑惑的盯着我看,旁边是一个同样疑惑的中年nV人,她应该就是男孩的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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