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一点,苏芮的《跟着感觉走》又风靡了成都的大街小巷。什麽叫跟着感觉走?小小年纪的我理解不了,但总觉得和我爸爸他们唱的《我Ai五指山,我Ai万泉河》不是一个调调。就好像一个说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啰!另一个说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听着苏芮的歌,我也开始甩手甩脚的找起了感觉。然後在NN回来之前,溜到点心匣子那里,翻找出一块芝麻糕。
陶喆的《找自己》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听到的,很好听,我很喜欢。但为什麽要找自己,找自己不是骑驴找驴吗?後来我才明白,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找自己,有的很早就找到了,有的一直没有找到,甚至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找到没有找到都存疑问。陶喆找啊找啊,找到一棵苹果树,一下他就全明白了。陶喆不会是只小苹果吧?陶喆终於找到自己的家,而我的苹果树在哪里呢?归於我的那颗红苹果什麽时候才能砸到我的头上,让我一下就顿悟人生呢?我还在寻找,我还在思索。
张雨生最好的歌不是《我的未来不是梦》也不是《口是心非》而是那首《渺小》。那年我读高中,暑假和同学去九寨G0u,返程的路上我一直在听张雨生的这首《渺小》。我看着车窗外不断驶过的单调却又雄奇的山崖岩水,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渺小。在大自然的面前,我渺小得就像公路边的一棵小草。甚至还不如小草,小草在汽车驶过的时候,还会迎风摆动。而我却呆若木J,立於一隅。承认自己渺小,是一个人成熟的表现,或者即使不是成熟,至少是对世界有客观的思考。我想,染了一头金发的张雨生至少b我更成熟,更有思想,哪怕他一口童音。
外面的雨声混合着手机里的《千千阙歌》,新的一天开始了。喝一碗牛N,吃一碗妈妈下的素面,去「斯卡布罗集市」买菜啰!刚走到菜市场门口,就遇见卖水果的中年夫妻的粗壮大儿子。这个人特别不讲理,横冲直撞,斜眉吊眼,看着不仅不爽气,还有点流氓气,别别扭扭的。
我和妈妈刚走到他们家水果店买水果,大儿子放下一筐水果,PGU猛的撅起来,差点撞到妈妈的腰。我没好气的想说点什麽,但又不好直接对大儿子发难。於是,我拍拍妈妈的肩膀,大声说:「小心点,别把别人撞到!」大儿子楞了一下,似乎觉得我是在说他,回过头看我反问道:「什麽?」我不看大儿子,也不接他的话。大儿子知道自己「孔雀」了,低下头开始整理水果。
这家水果店的大儿子动作粗鲁,态度蛮横,要不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还真觉得他像个多事多舌多闲的三姑六婆。是啊,一个大男人,哪有这麽多「过场」,只有小媳妇才拿腔作调的呢。其实,只能说这个世界上那麽多人,谁又能保证每一个都尽如神意。尊重他人,哪怕是尊重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也是一种做人的境界。千万不要去试图改变谁,只要起了这个心,往往自讨苦吃。尊重他,并尽量和他和平相处,就是人道了。
回来路过舞东风,我打算买点盐和方便面,竟然发觉大门紧锁,营业员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网络时代,大家都在网购,实T店生意不好做,舞东风也开得三心二意。说到实T店,现在倒是按摩店开得越来越多,按摩这回事是网络不可替代的,非得到实T店里面去。
我家附近的双桥路上有一个按摩店,里面有一个小夥子,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穿着g净的白T恤,蓝sE牛仔K和红sE运动鞋给客人按摩。闲下来的时候,他就静静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这个小夥子长相清秀,但我从来没有见他笑过。他的脸好像一团凝固的面团,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一个人要经历多少风吹雨打才会变成这样雕塑般冷峻,而他可能才刚刚成年。
我在十七八岁的时候,还在妈妈怀里撒娇呢,人和人的区别怎麽就这麽大。对这样的一个小夥子你好意思责怪他为什麽不去读书,不去上大学吗?为什麽不上大学?因为上大学的名额被我占了,而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所以,你以为b你低下的人,其实只是因为你占有了本该属於他的那一份。然後警察,法院,政府,媒T把这些吃了亏的人的口和手都用一条透明的绑带给绑了起来。你为什麽得享安乐?别人为什麽吃苦受累?感谢暴力机器吧,不是他们,你早不知道哪里支边去了。
这样想来,水果店的大儿子可能b按摩店的小夥子大不了几岁,他们可能是属於同一个年代,同一个阶层的年轻人。对这些身处社会底层的年轻人来说,我想没有一种神X般的Ai和光温暖他们,天知道他们会走向哪里。走向哪里?至少不会和那些贵夫人,大老爷走到一起,阶级的鸿G0u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存在的。神如果不去关照他们,他们就会去撒旦那里寻一份安乐。撒旦那里有安乐啊,甚至还有金山银山呢。神不把这些年轻人拉过来,他们就是将来的小撒旦,小刘汉,新一代的流氓无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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