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文殊院问观音菩萨,我们哪里错了?观音菩萨说你们走错了地方,我是千手观音,你们应该去大慈寺问问黑木观音。於是我们又马不停蹄来到大慈寺问黑木观音,黑木观音一脸嫌弃的说:「我的好政策到你们那里全变味了,你们还来问我!」我们战战兢兢的说:「以後还会有文革吗?」黑木观音斩钉截铁的说:「有!还多着呢!我这里预案都写到3000年後了!」
啪一下,我们吓得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黑木观音柔声说:「哭什麽!多难兴邦,多难兴邦嘛!」姑妈蠍蠍螫螫的跑到我家来说;「你们不要在外面多嘴多舌哟,中国的事说不清楚的!」妈妈说:「现在没事了,现在不管这些了。」姑妈意味深长的说:「没事了?没那麽简单呢!」我在一旁看见姑妈神秘的表情,想到大慈寺请示黑木观音那一次,姑妈是不是也去了的?
或者说我们的文化是不是注定和文革这一类暴力革命牵连在一起,不可分开。这个问题很复杂,一言一语难以说请。就好像隔壁的小东老被爸爸打,为什麽小东就老被打呢?是小东不乖,还是小东爸爸太暴躁,还是小东妈妈不作为,谁也说不清楚,唯一明确的事实就是小东还在被打。所谓人类社会其实很荒谬,很多事情真的一言难尽。
我想有一个真正值得探讨的问题是当文革开始,我们应该怎麽样做以尽量减少灾害,并做出怎样的一种努力以尽早结束文革。既然蚊子始终存在,始终要咬人,那麽可不可以找点花露水,蚊帐之类的东西来帮我们度过蚊子猖獗的季节。到下一个冬天到来的时候,蚊子自然也就销声匿迹了,谁也抗不住大自然的规律。这样想我觉得b去祈求黑木观音来得更实际更有意义。
知道了这一点很重要,所以当小东下次再被打的时候,我们可以不动声sE的在他家窗户外面g咳几声,这叫舆论g预,有的时候效果是挺好的。有人开始和我较劲的问:「你说中国还有文革,那什麽时候文革再临?」我学着黑木观音目空一切的神态默默自语:「不可说,不可说,到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灾难不可避免,但防灾的措施却可以趋於完善。被打是必然,但能不能找点由头让殴打尽快结束?波尔布特在柬埔寨大开杀戒,把一个东方小巴黎变rEn间地狱,据说全国少了三分之一人口,骇人听闻。波尔布特是怎麽滚蛋的?并不是柬埔寨人民自发的反抗,有的时候,人民会被一种思cHa0所蒙蔽,而变得盲目且愚蠢。波尔布特是被越南人赶下台的!也就是说当小东被打的时候,可能真的需要一点外力的g预。
不要把这种外力的g预全部想成是坏的,是恶毒的,其实往往并非如此。鸦片战争,西方列强敲开古老中国的大门,带来纺织厂,大轮船,小汽车,电话电报,留洋学生,京张铁路,维新变法,洋务运动。没有战争,可能中国人还在面朝h土背朝天Ga0小农经济,靠天吃饭呢。很多时候,新制度新技术新思cHa0新鲜玩意就是靠战争这种粗暴的方式输入到落後国家,进而改天换地。
一想到外国入侵就觉得民族感情受到伤害其实是一种狭隘的民族观,真的有大人类观,就要看战争和入侵是不是带来了好的结果,是不是推动了历史的进步。如果一次,甚至是两次,三次战争过後,我们的国家摆脱了文革,摆脱了黑木观音的预案,那麽这种战争是不是还是值得的,甚至是必须有的?也就是说,我们和神做了一次交易,我们用自己的小苦难,换来了大幸福。这笔生意怎麽想都划算,怎麽想都愉快。
战争结束文革,然後我们迎来蓝天白云,秋日暖yAn。我们把魔鬼的恶作剧扫进历史的垃圾堆,然後我们在一个金秋的午後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小东一边T1aN糖饼,一边放风筝。这个人间是不是还是好的,还是值得留恋的,还是值得我们修炼100年之後再来一趟的。
我们活着不就是为了追寻幸福吗?不幸福,为什麽活着?难道活着是为了受罪?难道活着是为了吃苦?活,就要活得高兴;活,就要活得畅快。於是,我们在一个淡倦的上午,再次溜到文殊院。我们跪在千手观音座下,请示神:「菩萨,你赞同我们的幸福计划吗?你还要我们去问黑木观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