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莫先生说爷爷生长於老成都一个袍哥家庭,家里颇过得,不算穷苦人家。但解放後,家里败落,爷爷成为一个拉板车的苦力。我没有见过爷爷拉板车,想来也就相当於北京人说的「板爷」,沦落到社会的底层。莫先生告诉我爷爷在前面拉板车,他在板车後面推,他们合力才把满满一车的东西拉上一个陡坡。拉一趟板车下来,出一身透汗,要好大一碗挂面,才弥补得了消耗的热量。爷爷和莫先生都是吃过苦的劳苦人。

        爷爷上过私塾,认识字,能看书报。我常看见幺爸神秘兮兮的塞一本破旧的杂志给爷爷,爷爷如获至宝的把旧杂志裹到怀中,拿到阁楼上去慢慢。後来我也发现了那神秘的杂志其实就是书摊上卖的《茶余饭後》之类的属於扫h打非范围内的非法出版物。封面上印一些暴露的图片,里面全是荒唐的故事。那个时候,我年级还小,但也知道那不是好书,不过爷爷喜欢。爷爷会在阁楼昏暗的灯光下,仔细翻阅这些杂志。有时候想起来,好像真的有点荒诞。爷爷有一个兄弟,有时候会来我们家。有一次,他兄弟邀请爷爷一起去九峰山拜佛,爷爷和他兄弟一起出发礼佛。回来的时候,被NN好一顿数落。然而也有好事,爷爷带回来一些寺庙的糕点,这些都填了我的五脏庙。爷爷信佛的,他对宗教很虔诚。

        一天下午,牛nV士突然从NN家返回找到莫先生说:「老巴子出事了!」原来爷爷打长牌的时候突然脑中风晕过去,被送进了医院。具T的过程好像是爷爷m0了一张好牌,一激动,手一抖,牌掉在地上。爷爷弯腰去捡,一低头就再也没有起来,瘫倒在了牌桌下。莫先生带着我去医院探望爷爷,爷爷睡在病床上,盖着一床白棉被,全身瘫软,但神志是清醒的。我叫他:「爷爷!」。他无力的睁开眼,用力点了点头。这是我最後一次见到爷爷。医院一别,竟成永别,此後我再也没有见过爷爷。据牛nV士说,爷爷出院的时候,NN不要他进家门,并表示他回来,NN就走。众人无奈,只能联系爷爷的兄弟。商量的结果是爷爷由他兄弟接回家照顾,我们这边出生活费。条件为爷爷名下的一套房产,由他兄弟继承。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那时我还是个小学生,我没有话语权。况且爷爷一直为人凉薄,和家人关系都不亲密,我难为爷爷讲话。爷爷被他兄弟接走以後,莫先生从来没有去探视过,现在想来,他们俩的关系也是淡漠的。幺爸去看过几次,据他说,爷爷半身瘫痪,终年卧床。幺爸用手一m0爷爷的被褥,里面全是大便。爷爷就这样被我们家抛弃,家里就像没有这个人一样,众人都顾着自己的生活。

        後来,爷爷终於去世,结束了他磨难的晚年。葬礼就在NN家举行,请客的时候,餐馆的老板说他认识爷爷,他常看见爷爷一个人在附近转悠捡垃圾。老板说爷爷看起来身T很好,为什麽就走了?众人都怪命运的无常,在一阵叹息中,爷爷往生天国。爷爷走了,我才猛然发觉我竟然没有一张和爷爷的合影,爷爷在我们家确实没有地位。我有些哀怨,但无可奈何,我和爷爷的缘分短暂而疏离,从此天各一方,人神难见。

        我有点後悔,後悔没有和爷爷多接近,哪怕听听他的故事,听听他的心愿。我想爷爷一定在月光之城也有一个自己的家,家里三进三出,冰箱彩电。每年的清明节,我都会和莫先生,牛nV士一起去爷爷的墓地扫墓。莫先生用手抹g净爷爷墓碑上的积灰,牛nV士点燃蜡烛纸钱。我在爷爷面前向他叩首,感谢他给我带来生命。没有他,就没有我。我祝愿爷爷在天国幸福的生活着,没有烦恼,没有人世间的纷纷扰扰,恩恩怨怨。爷爷,你能听见我的祝愿吗?据说亲人的祝愿会化作一阵清风,拂动天国的湖面。天国里的亲人会打一个喷嚏,知道他在yAn间的亲人还在思念着他。爷爷,你打一个喷嚏吧,那是我在挂念着你。我盼你人间无忧,天上无怨,永远安康,永远淡然。於神的拥抱中,你终能得其所愿。

        2023年2月7日

        创建时间:2023/2/712:24

        标签:荣禧堂

        贾政大手一挥,呵斥宝玉道:「无知的孽障,小心站脏我的地,给我滚出去!」宝玉灰溜溜的逃出荣禧堂,见到贾政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弓腰驼背,缩成一团。赵姨娘又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说宝玉的坏话,贾环听了,悄悄告诉贾政:「宝玉哥哥强J未遂,一个丫鬟想不过,跳井了!」贾政气得金面红颜,浑身打颤:「今天谁给宝玉求情,一并打Si!」。宝玉吓得不知道怎麽回事,忙叫人去告诉贾母。贾政怒发冲冠,拿一块大板子就朝宝玉打来,宝玉不敢反抗,伏在地上,任由贾政发泄着怒气。贾政吼到:「难道由着他哪一天杀君弑父才罢休吗?!」贾政把宝玉打得奄奄一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众人看着不对,找来贾母。贾母一叠声叫到:「先打Si他,再打Si我,岂不g净」。贾政泪流满面,终於放下板子,王夫人已哭倒在地。凤姐赶忙指挥众人搬来一只春凳,把宝玉擡走,一场风波才慢慢化解。

        看着你在电视里为我难过,为我压抑着愤怒,我也伤心yu绝。最开始,我完全不知道你和我有什麽关系,在我的眼里,你就为一个油滑的政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表演一出出政治秀。但渐渐的,我看出端倪,你那麽的正直,那麽的刚正不阿。你关心我,你为我殚JiNg竭虑,夙兴夜寐。我有些疑惑,我们到底是怎麽样的关系?为什麽你那麽在乎我?这个疑问困惑我很多年,一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发现我们长得很像,眼睛像,鼻子像。我猛然惊醒:难道你为我的父亲?!我有点疑惑,但我真的相信了。你为我的父亲,这能够解释很多,解释很多我这麽多年的遭遇和疑问。可你没有回答我,你在电视里只是焦虑和为我担心。我还是不明白我和你其中的因果,我和你之间的秘密,我只是傻傻的望着你,看着你,像看一幕忧郁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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