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侄儿心系黎民,从未忖表功自彰。」锺孟扬辩解道,但他知道诏林说的有道理,今日若是昊汾巳主事,只是把区天朗换成红荡臣。
诏林语气和善地说:「阿启,政治交替正是这麽一回事,功过都得Si人,没有不流血的战争。你yu做大事,还奢望没有牺牲,那就是假的,不切实际。」
「难道孺夫子的牺牲也是必要之恶吗?」锺孟扬垂头丧气。
「孺夫子的Si没有善恶之分……他只是在这场斗争牺牲,跟其他数百个含冤下狱的士子一样。」
「好人怎麽能受到这种对待──」
「你从皇城外回来,该看到百姓对区太政的期望,他对昊京百姓而言,是好人吗?对那些遭阉祸牵连的人来说,区天莹是好人吗?」诏林掏出两个问题让锺孟扬思考。他不浪费唇舌,这些事若非自己思虑过,永远T会不得。
锺孟扬杀过的人无不是穷凶恶极之徒,他认为好人坏人判若云泥。但听了诏林的话,锺孟扬忽忆起定方遇见马贼时,郭防明知周鼎荣是被b着落草为寇,仍要将他治罪,那麽郭防究竟是好是坏?红荡臣下令斩首时矛盾的神情,锺孟扬似乎理解了。
锺桔从楼上走下,瞥见锺孟扬一脸哀伤,忙着过来安慰。
「启哥哥是不是看到Si很多人,所以才这麽难过……」她也听说外四营入城的消息。
「没事的,不要为我担心。」锺孟扬赶紧正sE。
「这样才让小桔担心。不过小桔要黑布煮了好多菜,还准备了许多酒,晚上我们好好畅饮。」锺桔挽着他的手,偏着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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