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略微有些出乎持风意料,他本意是担心花舞剑方才话说得太重把小无欢压力垮了,没想到孩子挺有自知之明,还能自我总结和反省,念及此他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竹霖:“丐太,他好像比你心态好点,有这个心态我感觉他真的做什么都能成功。”

        竹霖切了声,过了一年他们家丐太除了又高了些别的地方一如既往,他搭着小无欢的肩膀对持风做鬼脸:“太……”

        持风抬眼,微笑,十分和善温柔。

        竹霖的话语立刻一个急转弯,天知道那个“爷”字是怎么硬生生切成“风哥”的,他瞪了眼持风又冲着方才云水沐拉花舞剑离开的方向努努嘴:“他还有心态是因为他嘴里的‘云哥’没跟着一起加压。”

        孩子的语气说到句末带着莫名其妙的辛酸,这下轮到小无欢用同情的眼神看竹霖,顺手再呼噜呼噜小丐帮的头毛:“小竹,辛苦了小竹。”

        持风于是也趁乱上了个手,去年丐太嚷着头发多少砖弄的碰一下你们都倾家荡产护得严严实实,今年总算可以揉了,竹霖挡开小无欢仍旧没防住持风,无奈之下也只能搬出云水沐和花舞剑转移他注意:“你还不去劝劝,我们对练是不消费,待会收通宝的来了,这样争你们国库不空吗。”

        “没关系,云水沐会管好一切,我等他回来很久了。”

        “你怎么暗搓搓的啊,太……风哥。”

        持风改摸成弹,曲起手指在小丐帮额角轻轻一叩,竹霖也习惯了持风这样内敛又俏皮的抗议方式,对他指指点点了一下也就过去了。持风笑眯眯说你等着啊回来跟你谈谈,丐太,边说边与竹霖擦肩而过,绕过一个转角便看到了根本没走远的两人,花舞剑依旧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又欠了他上万金得通缉令,云水沐的神色倒轻松很多,他偏过头与花舞剑说话时,眼神是持风熟悉的平和沉稳,过去好些年,每次他们陷入了对阵的困局,花舞剑暴躁起来没人能与他说上话,要么是柳词过来和他谈天谈地,后来他与柳词分开了,安抚花舞剑这事就理所当然变成了云水沐的责任。

        他回忆起云水沐压抑着的冷静和花舞剑的歇斯底里,一个明明都要成爆发火山还硬用那稳如磐石的气场镇着,只是语速愈快内容越发尖锐,另一个早就破了音哑了嗓子,崩溃边缘试探半天依旧倔着与他对峙,周遭气压低得见神杀神。

        真叫一个天地变色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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