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风的脑子里迅速飘过好几个话茬,从他与柳词到训练成效,最后还是选择了最温和的一种,他伸手拿过食盒将尚温的粥拿出来,递到花舞剑手边,在那人迷惑不解的眼神中笑道:“今天你没怎么吃东西,好歹垫垫。”
“这你吃得下?”
花舞剑似乎清醒了一点,不过说出来的话又没什么逻辑,持风将勺子拿出来,顺势侧过头看他:“不合胃口?今天太晚了你将就一下,有想吃的明天提前……”
“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舞剑满脸不情不愿地接过勺子,随意地在碗中搅了两下就想撒手,才有动作的起势力持风那边就轻咳一声,他抿着唇看过去正对上唐门满含笑意的眼神,虽然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实则在含蓄地提醒着别任性,花舞剑撇撇嘴,“不吃”这个念头就莫名其妙地被压了下去,说也奇怪,不管是在海阔天空队里,还是今年这个组队,持风从来都不是强势的那一方,如果硬要说谁顺着花舞剑最多,白大反排下来肯定是持风,他从来不会在花舞剑与他人争论时加入哪一方,只会在讨论快尘埃落定时淡淡地加上一句“听花舞剑的”,也没有多强烈的语气,却莫名地像是个加重的筹码将事情定了下来,但彼时还有个更能统领大局的云水沐在,持风的决定性又好像不那么惹眼,直到这回因为倒闭的赛制两人组到一起,花舞剑才隐约察觉了些持风的强势,宛若唐门后山的青竹,看似不具备半点攻击性,实则韧得不懂屈服二字为何物,就像他一边无奈地抗议着“到底还有多少个心法要我切,这也太玩命了”,一边暗自把每个能用得上的心法都练一次,在缄默中脱颖而出。
“身体重要,别管是被气饱了还是没胃口,”唐门耐心劝着,语气愈发柔和,“明天还得累一天,水米不进的真把自己拖垮了,也影响你发挥。”
“也没有那么夸张。”
“那好歹吃点吧。”
拗不过持风,花舞剑往嘴里送了两口粥,持风看着他一口咽下去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出言多安慰几句,自己出身唐门,早年未成名出任务时风餐露宿忍饥挨饿都是常事,什么苦没吃过,但是花舞剑不一样,这清汤寡水的可能对藏剑出身的少爷来说,多少有点难以接受。
“他其实各个方面都挺挑,心态反而不成问题,注意他的身体状况吧就是说,他这医者不自医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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