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杏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意外开口问:“你相信面相吗?”

        林斯明抿着唇,答道:“从科学的角度看,这是唯心的想法,我不认为它存在。”

        那泪痣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我们会经受这么多苦难?容杏不解,却还是轻轻笑着说道:“我听信面相的。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吧,也可能是遗憾太多。我有一个朋友,他脸上最x1引我的地方就是在眼角有一颗泪痣。我每次看他都会盯着那颗泪痣好久。后来听人说,泪痣的含义是上辈子命运留下的痕迹,意味着注定悲剧和多折的命运。从此,我再也不敢看他的脸……可是,命运还是开了一场玩笑……”

        山峦依旧连绵起伏,但少nV脸上的笑容却僵y了,她自顾自地继续讲着:“我在大家眼中一直是一帆风顺的。19岁时,网上发一首简陋得只有和弦的歌就能拥有上万粉丝,然后进入这个圈子,得到一群人追捧。21岁,我领到了我的第一个奖。当时有很多人质疑我,那时我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网暴。你知道吗?当我满心欢喜地打开社交媒T,以为是大家对我的专辑的赞许,但上万条私信里却充满了无数来自我的手下败将粉丝的谩骂,那些言语,我现在都不敢面对。”

        容杏的诉说,没有任何语气的起伏,反而是那么平和,娓娓道来。

        “嗯,我知道。”林斯明开着车,目不斜视,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显得泛白。

        车辆驶入隧道,容杏眼底的情绪不明,“你知道?也是,对吧?作为我的粉丝,你当然会知道。”她将“粉丝”两个字咬得极重,似乎想要打破什么,却又显得无力。

        17岁生日时,在她的强求下,少年和她一起在梧桐树下许下心愿,“两人要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容杏作为一个和声音打交道的人,对声音十分敏感,深知它的差异,但她总是固执地将不同的声纹重叠在一起。

        “你知道吧,我第一首歌的故事,我从来没有讲过。”容杏的目光向前,看向隧道远处的光芒,“我想要用他怀恋,怀恋一个骗子,我——”

        “你不用告诉我——”

        林斯明突然激动地打断她的话,这样的情绪起伏让容杏大吃一惊。

        她杏眼睁圆,转头看向开车的男人。但男人神sE不变,车子驶出隧道,天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神情映得分外明亮。容杏再次打量着他,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里满是悲悯,或者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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