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平坦的大路是黄泥压成的,若是有车马轮印轧出坑来,也马上有人提着黄土和水桶填平;穿着底子单薄的布鞋走在上面,也会觉得温暖踏实。
虽说要自己逛一逛长安城,
但是初来长安的人,尚且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哪里会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呢?
到处都是人,
神色迥异的人,
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的,或只是匆匆地往前去,瞧不出要去向何方的。
只好站在道路中间,
有些迷茫,有些无措。
身边走过了一个男人,缠着幞头,穿着团花纹袍子,足上蹬着云靴,
和周围人不同的是,他看着迷迷糊糊的;说是迷糊,但绝不是茫然无措,
明明还是青天白日,男人脸上却已经露出这般好似醺醉的神情。他走路的脚步也虚浮,但男人只朝着一个方向走,看来是已经下定了目标,绝对不会改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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