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段晓骞果然没有来找楼满空,楼满空早早洗漱完,坐在桌前,等洗衣机洗完衣服,因为不希望白天打搅哨兵休息,所以楼满空现在都是尽可能晚上就把衣服洗好晾出去。

        看时间还早,楼满空又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楼母问起楼满空今年过年回不回家,楼满空这才发现再过十天就到春节了,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大言不惭地口嗨说要领回去一个男媳妇,现在嘛……

        能不能领回去还不知道,但人算是有了,楼满空的嘴角不自觉挂起微笑。

        恰在这时,又听见楼母念叨着“你记得把小江宽一起带回来”,顿时觉得好笑,“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他们哨所里任务很重,不一定能批的下来假。”

        “噢,”楼母明事理地点头,退而求其次,“那你肯定要回来,我不相信你才去几天,就离不开你了。”

        “嗯……等会儿我问问要怎么请假。”楼满空无奈,只得应下,他已经有几年过年没回家了,之前离得远也就罢了,没道理现在离得近了也不回去。

        挂了电话,楼满空站起身将书架上的资料取了下来,准备先自己找看看有没有写请假要办的手续,找了一通,不出意外地没找到,反而又把几个哨兵的档案翻出来了,楼满空之前只是大致浏览了一遍,走马观花,记住的信息其实很有限,也是巧,楼满空这次正好翻到了贴着段晓骞照片的一页,不由陷入沉思,在他看来,段晓骞算是哨所里情况最糟糕的那个,同样也是他最不熟悉、也最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的那个。

        除开之前阴差阳错下的精神疏导和今天早上的精神印记,俩人其实再没有什么接触,楼满空将视线转到一直放在桌上的舒缓剂药盒,伸手将它拿了过来,之前的精神疏导能顺利进行也是多亏了有它。

        其实有很大部分向导认为使用这类药物属于是投机取巧,但说归说骂归骂,研究所的研究却一直没有停,官方投入的支持力度也越来越大,楼满空还成为了众多研究员中的一个,甚至他手里的这个药能够面世也有他出的一份力。

        由此不难看出楼满空对用药物介入疏导环节的推崇,毕竟对像他这样天生不擅长跟人打交道的人来说,有个办法既能够帮助陌生的哨兵快速进入状态,又不用向导耗费过多精力,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但经过昨天,他和仇嘉深度结合之后,好像又有点新的领悟,原因就在于他终于能够意识到——普通的精神疏导和深度结合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再好的舒缓剂也只是辅助手段,可以借用却不能过度依赖,想要真正“收服”哨兵,还是要靠自己,以心换心才是长久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