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蒋霖西自嘲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扭住了，有天我睡醒后，突然不想再按照我妈的意愿走下去了，于是我瞒着她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找了份自己喜爱的工作，还做起了主播。虽然我从事的工作并不能为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善，但我至少是快乐的、自由的。做了二十年的乖宝宝，我真的有点厌了……”
老板对他的选择不予置评，只是问道：“那以后呢？”
“以后？”蒋霖西偏头想了想，故作无所谓地一笑，“等以后到了再说吧……”
对于以后，蒋霖西真的不太确定，他都不敢想象，向来说一不二的母亲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会是怎样一种惨烈的局面。
心情没来由得低落了一阵儿，蒋霖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情绪，话说得有点太多了，不禁尴尬地挠了挠头，“哎呀，瞧我这张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老板，你别被我影响了，我也就发发牢骚罢了，你听完了就忘了吧。”
“以后路还长，决定了就放手去做，不给自己留遗憾。”老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语气里透着几分难得的温柔，似鼓励，又似安慰。
蒋霖西听得心里暖暖的，却不知该如何接话，煽情的话他说不出口，感谢的话又不好意思说，只好换上了一副轻松的口吻调侃道：“怎么聊着聊着就煲起鸡汤来了？都怪我话多爱发牢骚，把话题带偏了。”
“没关系。”老板笑了，低沉而带有挑逗性的声音传入耳蜗，“我喜欢听你发牢骚。”
“……”蒋霖西怔了怔，一抹红霞爬上了耳根。
他拿不准老板言语中透露出的暧昧信号究竟是错觉还是事实，一时间奇奇怪怪的想法充斥着整个大脑，直到耳边再次响起老板关切的询问声，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发什么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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