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会泉是被一阵极富特色的“闹铃声”给吵醒的。

        那不是他平常会使用的闹钟风格,好像是某种音乐,乐声源头分明不在他房间里,听着像来自楼下客厅,但又穿透力奇强无比,他卧室的墙和房门在这声浪冲击下都跟纸糊的一样,完全挡不住高昂嘹亮的声音。

        “……百里。”崖会泉顶着一脑门起床气坐了起来,他追究电子管家的责任,“你是不是觉得这屋子里只有我一个活人,放这种玩意只扰得到我,就不构成噪音扰民?”

        “上午好,少爷。”电子管家并不畏惧主人压低的音调和可怕语气,先彬彬有礼打了声招呼,再才说,“我没有这么想,而且您对音乐存在着一点小小偏见,客厅里正在播放的乐曲不该被归为一种噪音。”

        崖会泉被硬生生从梦里拖出来,又睁眼就被吵到了脑子和耳朵。

        起床气混合着被打搅的不快同步翻涌,让他脸色顿时更沉。

        人都还没完全清醒,但他的词汇库和嘴已经经验丰富的做好了准备,要跟电子管家吵个至少两回合的。

        百里先发制人,又说:“少爷,这份音乐资料还是由您带回来的。”

        崖会泉便在自己的回合前卡了下壳。

        “我带回来的?”他反问,语气带着怀疑。

        电子管家回答肯定:“是的,您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这段音乐您应该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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