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已经没有茶水的茶杯,斟酌着说道:“不知你可有离开舂陵的打算?”这话题一转,却是转得有些过分了。
刘秀吃茶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蔡绪宁。
眼前这一位俊朗瘦削的青年男子,眉宇颇有长于富贵人家的明朗,举手投足看不出畏缩拘谨,但若是傲气,却也是没有,反而温和有礼。
若不是邓禹亲口所说,他是有些不信的。
不信这样的人会杀人。
可想起之前那两次离开时的尖锐挑衅,也让刘秀有点生疑。
举措若不同,应对便不同。
这句问话,本就破有深意。
“舂陵乃我故土,何来离开之说?”刘秀吃着续杯的茶水,迎着东升的日头,细碎的阳光散落在他的发间,看不大清楚面容神情。
平淡的语气让蔡绪宁想捏眉间。
他有点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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