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垠的宇宙对我都是虚幻;]

        [你才是,我的玫瑰,我的全部财产。]

        ……

        心脏突然好像变成一颗没熟的橙子,只是剥开一点就炸裂出来汹涌的酸涩水汽。陈晏川记得这种奇怪情绪,甚至于熟悉。

        他八岁时便去了英国定居,在还可以撒娇打滚的年纪已经开始习惯伦敦的一切。伦敦总是阴雨连绵,陈晏川的印象里很少见过国内那般湛蓝的晴天。这座城市总是被一层灰色包裹,晦暗不清的,一呼吸都是带着点涩的雾气般。

        伦敦的春天是最荒芜的季节,每当感受到一点春意的时候就能等到可以连下一星期的雨,荒凉得要和冬天一争高下。

        很奇怪地,他回来了,他在京都,他在和秦钰同居的房子。

        在昨晚还一起睡觉的房间里。

        竟然又嗅到了那点灰暗苦涩的荒芜。

        秦钰回来的时候,客厅一片昏暗,无声的黑色像是蔓延的大雾,压在眼前,又压在心上。

        她喊了两声陈晏川的名字,一边摸索着开了客厅灯,只有灯开的那一声作为唯一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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