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燮每问一句,都像是在沈长泽的心脏上插了一刀,不疼,但钻心。

        沈长泽沉气压着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艰难开口:“属下,不知。”

        说罢,假装看不见主子那双充满戏谑的双眼,他利落地单膝跪地。

        主子哼笑一声,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隔着面罩从暗卫的嘴唇抚过,来到眼角,轻轻地揉拭。

        时间变得难熬,每一秒都被拉长,空气微燥,远处的蝉鸣突然变得清晰,一次比一次高亢。

        “出去。”看到沈六的眼角被自己弄红,景燮大发慈悲地开口,赶走了从沈六跪下时就闭眼假装木头人的沈七。

        香薰白烟缓缓地浮动,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

        最后一声蝉鸣高鸣,沈长泽骤然后仰,他抬手盖住了将要掉落的面罩,神色有些惊疑。

        他今天可没有易容,要是面罩掉了,指不定他主子就要发病。

        虽然,他主子现在看着就挺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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