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跟家人b起来，不值一提。
冷风刮着冷雨糊在赵彤的脸上，她摘下眼镜胡乱擦了擦，大概是价格便宜，愿意在这里购置墓地的人也少得可怜，寥寥几座立了碑的墓，属于小海的那座孤零零的，没有任何鲜花供果。
她很久没来见这孩子了。
与其说是没时间，倒不如说是没有勇气面对。赵彤有时候也怀疑是不是那笔钱来得太肮脏了，需要葬送掉一个无辜者清白的钱，救不回来纯洁的灵魂。
雨下得更大了，劈头盖脸地打在身上，浸润得衣服都Sh透了，赵彤像是麻木了一样直gg地盯着墓碑上小海的笑脸发呆，她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她暂时蜗居的小屋里有一只来复仇的恶鬼。
她逃无可逃，也避无可避。
要是当初……哪有那么多要是。她在小海的墓碑旁边坐了很久，就着冰冷的雨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她讲她如何夜以继日地攒那笔买断她正义的钱，讲她如何用更多的工作麻木自己的情绪，她更讲自己对杨敏的歉疚。
如果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这里没有赵律师，这里只有一个忏悔的灵魂。可她到底是不可能在这边过夜，守园的老头晃着手电筒过来，将淋得透Sh的赵彤赶下了山。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入夜的风吹得人浑身都发冷，尤其是对衣服都Sh透了的赵彤而言。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车子里，她的手机大概是被呼叫了太多次，已经被迫关机了。
这样也好，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她。熄了屏的手机让赵彤暗暗松了口气，她暂时不想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情，尤其是杨敏。
衣服Sh哒哒地黏在身上令赵彤很不舒服，可她没有要找地方换衣服的想法，她就这么颓废地坐在汽车里，盯着黑漆漆的外面发呆。
天空是暗淡的，她的人生好像也是，她就这么在车子里待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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