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绮梅苦笑着,后背和两颊剧痛,渐渐昏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缕明烈的阳光射入暗房,殷绮梅靠在小窗户边静静的看着。

        外头炎热,这半入地牢其实还挺凉快的。

        “姨奶奶……姨奶奶……”

        突然有人叫她,殷绮梅忙伸头过去,握住小窗户上的铁栏杆,是个面生的粗使婆子。

        那婆子把一瓶药一个小包裹塞进来:“姨奶奶,是大奶奶身边的赵嬷嬷叫我给您的,这是上好的伤药,这小包裹里是吃的干粮,赵嬷嬷说让您别怕,大奶奶说了,大老爷今儿回府一定会过问此事,大太太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明儿大爷回来就——”

        话还没说完,殷绮梅就打发她赶紧走:“我知了,你快走快走,刚刚看守的两个婆子去吃饭了,让她们发现你岂不被我连累了?快走!”

        那粗使婆子叹气,趁无人迅速走了。

        殷绮梅眼眶泛酸,这份恩情,她永远记着。

        打开瓷瓶,倒出些半透明浅绿的药膏,涂抹在脸颊上,清凉凉的瞬间缓解了肿痛。殷绮梅又咬牙把里外衣裳脱了,艰难的自己给自己后背涂药,好家伙,一阵火烧火燎般的剧痛,她没想到,区区鸡毛掸子都能效力这么威猛。

        其实涂不涂,对于殷绮梅来说都差不多,她知道这三十个耳光,她脸皮的红血丝都打出来了,估计也坏了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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