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和十七同时道，十三冷冷地看了十七一眼，知道瞒不住了，道，“我们没想到司主私下还藏着人手，兄弟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整个鸮寨一共有多少人？”
十七不敢在说话，十三抿了抿唇道，“百余……”在江鱼的湖水一样冰凉的目光下，他道，“不到一千。”
一千，一半，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有三百多人曾因他或为了他死去。
江鱼侧身靠在车窗上，沉默下去。
十三道，“这不干宫主您的事，就算不去找您，他们也会离开，与其被‘千僵’操纵一辈子，我们更愿意自由地活一天。”
这时，马车突然磕上了一块石子，猛烈地颠簸了一下，江鱼一掌劈开车门，一脚将驾车的人踹到路边，“没用的东西，你会不会赶车，眼睛长了是出气的，一个下人都敢这么怠慢我，真回去了还不被欺负死，掉头掉头，本公子不去了！”
“车夫”在地上滚了几下，听着他的责骂，既不喊冤，也没有不忿，低眉顺眼地跪下请罪，“公子恕罪，是奴的错，不要气坏了身体。”
江鱼实在没有“仗势欺人”的天赋，只骂了这几句，便浑身不适，但就这么绕过他，心里更难受，便仰着下巴道，“你就给我跪在这里，什么我高兴了才许起来。”
“车夫”恭敬地稽首行大礼，“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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