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徊摇头,抬手拨了一串号码,在电话接通的一刻,只是淡淡地开口问袁非霭,“他死了吗?”
“没打到要害,我走的时候还有气。”袁非霭从陈徊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忍着疼点燃了塞到嘴里,企图麻痹痛觉。
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一声,隔了几分钟才道,“刚才接到一个小孩子来报案,另一个犯罪分子在路上被我们堵截,已经抓到了。”
“被打的一个丧失行动能力,正送往医院治疗。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的。是去是留,都看你的意思。”电话另一侧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在等陈徊的答复。
袁非霭仔细琢磨了一下,尾句越听越不对劲。他看向陈徊,透过他冰冷的眼神,察觉出他隐匿在一吐一息之间的杀意。
袁非霭拧起眉头,“不要……”
陈徊伸出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又将手指顺下来摸了一把他的眼角,心疼地擦拭了一下,对着手机道,“不用,先放着吧,等我回头自己处理了就好。”
听他说完,陈徊挂掉电话,看到袁非霭正转到另外一侧趴在车窗前点烟抽烟,眉头因为伤口疼痛而拧起来,他头发凌乱蹭了一身泥污,像是在外面流浪被打的小野猫。
袁非霭把烟头顺着窗户扔出去,扔出去的瞬间便被雨水浇灭了。他盯着窗外流动的雨水瞧,分散着注意力不去在意身上的疼痛。透过湿淋淋的玻璃反光,他看到陈徊的脸上方才短暂显露出一刻的狠戾已荡然无存。
“过来。”陈徊叫他转过来对着自己。袁非霭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像是犯错了一样。陈徊心一软,用右手把袁非霭揽到自己怀里,让他枕在大腿上。
“我只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葛罢了……也不想给你添什么麻烦。”袁非霭趴在他膝间看他,眼神和雨水交杂在一起,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犬类。
“有什么麻烦的。”陈徊看向前方,语气很轻,“你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只要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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