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睡梦间,他依稀听见阿爹低声如是道。
恍然惊醒。
禹寒熙将手抬至眼前,凝望着手背片刻,双眸瞬了一瞬,而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烛火。
「醒了?」正在此时,殷忘笙端着汤碗走进房中,一边说道:「真是……说昏过去就昏过去,到底你打算这般强撑着身子到几时?」
禹寒熙没有答话。
殷忘笙倒也没期待禹寒熙回答自己,迳自端着汤碗在床沿坐下,汤匙轻搅着碗中的汤水,叮啷声响清脆如铃,「起来,把药喝了。」
望了殷忘笙一眼,禹寒熙缓缓撑起身子,然而x口猛地传来一阵刺疼,他眉头刹时紧蹙,喉头微动,淡淡的血腥气味宛若残香,萦绕而上,蔓至唇齿。
置於卧榻的手微微收拢,指节悄然紧绷。
见状,殷忘笙亦蹙眉,忧sE自眼底氤氲而起,「可是疼得很厉害?」
禹寒熙闭了闭眼,轻轻摇头。他沉淀气息,将那骤起的刺痛强行按下,复端坐起身子,接过殷忘笙手中的汤碗,抿唇饮下。
「你倒不怕我下毒。」殷忘笙似笑非笑地说道。
殷忘笙明白,禹寒熙此刻能够坦然饮下汤药,便是相信自己了。他微微一笑,眼底却透出些许无奈:「如此轻易信我,你还是年轻,世事未见多。」
殷忘笙语气低缓几许,「你阿爹也是,到底是过於心急求成。虽教得你沉静内敛,但心计还不足以应对世间的波澜。」话毕,殷忘笙低垂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