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没再理他,坐在床侧抬起头,看了眼输液点滴,已经打完一半。
他神情太专注,顶头的灯色半映在他眸底,像是漾了层水光。
江黎看得心软,抬手替他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良久:“身上疼不疼?”
奚迟垂眸看他:“?”
疼什么?
“我现在身上气息还不稳,”江黎说,“可能会有影响。”
奚迟沉默好半会,才开口:“不疼,很久没犯症了。”
奚迟看着靠在诊疗床上的江黎,久违地想起桑游的话。
宁愿抄一天经都懒得上一趟钟山的人,现在好像成了钟山的常客。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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