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氛围让他觉得不可为。

        而有些记忆一生都无法忘却,也没办法原谅。

        他又想到刚推开酒店房门,许添宝涂在大床上,头发凌乱、十分狼狈的样子。当时心里没什么幸灾乐祸,也不愤怒或惊讶,只平静剩下一个念头——

        妈妈最珍惜满意的作品被毁了啊。

        于敏从入口那头慢慢走过来。她的腰前段时间很不好,拖了些时间才看了医生,现在正在接受每周三次的理疗。

        她经过走廊时,发现一个人站在那发愣,惊讶地顿住脚。

        “许添谊?”于敏的第一反应是试探喊。

        她细细打量着,许添谊穿着衬衫,像临时从工作脱身出来。因为刚刚想到过这个许久未联系的儿子,她满意想,秘书就该是这个体面样子。她又小心翼翼关切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伪善的一面刨出来,因为究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因为他们是母子。

        许添谊应声扭头,错愕地叫了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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