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郊区有个音乐节。原本轮不到他们,但有个乐队临时退出,给了缺口。

        主唱和鼓手正在积极周转,快敲定下来了,可惜是没有演出费。意味他们要上场,就只能几个人自己贴各种差旅费用。

        全部金额加在一起,没有五位数下不来。

        他手里根本没什么钱了。

        “早上五点就出去了,今天第一单是跑机场的……”于敏知道他找许建锋肯定没好事,就是要钱,苦口婆心说,“宝宝,你爸爸最近真的很辛苦,没有一天休息的……”

        钱要用时间换,要一单一单赚出来。许建锋自己舍不得花,两件衬衫洗发白了轮换着穿,就差住在车上了。

        “那谁叫他当时偷懒不找工作,就知道炒什么股票呢?现在要花钱拿不出!”长大后,许添宝总要埋怨这件事,“别喊我宝宝!我都改多久的名字了?”

        “你要多少?”于敏手里也没钱,心里无比苦涩。

        这些年,她总要想起许添宝小的时候,雪白粉嫩讨人喜欢,不停粘着她喊妈妈。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她又想到自己的大儿子,一个在这个家的生活痕迹近乎被全部抹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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